【忘羡】还童（上）
大汪叽与小羡羡，纯粹想看汪叽带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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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阳光照入静室，蓝忘机躺在床上，意识渐渐清明，如同往日一样，他本能地伸手想搂紧身边的人。自蓝忘机与魏无羡心意相通之后，虽然二人作息时间不同，但“天天就是天天”这一原则却从未改变，二人身心契合，对彼此的身材体型、肌肤触感都一清二楚。故而此刻，蓝忘机却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，这令他瞬间恢复了清醒。
蓝忘机坐起身，却发现枕边空空荡荡，不见魏无羡的身影，但是薄被之下，却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山包。他屏住气息，小心翼翼地揭开被子，然而被子下面的却不是平时的魏无羡，而是蜷缩地睡着一个小小的孩童。而那孩童的相貌分明是幼年的魏无羡，是的，不是莫玄羽的相貌，而是更接近他们初遇时十五岁的样子，但明显稚嫩得多，约莫只有十岁左右，身上还穿着魏无羡的寝衣，但这衣服对他而言显然太大了，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，翻个身大概就要掉下来。
面对眼前的景象，蓝忘机竟也怔住了，但他很快冷静下来，试图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。他只记得昨晚魏无羡非要拉着他喝酒，他喝了一杯，后面的事便不清楚了，应当是醉了。确定此事大概又是魏无羡的恶作剧，蓝忘机不禁扶额，思考下一步该如何是好，不过估计只有等眼前这个小魏无羡醒来才会知道了。看着身边熟睡的小孩，蓝忘机目光尽是温柔，他轻轻地替小无羡重新垫好枕头，又拉过被子将他盖牢了，怕他着了凉，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。
蓝忘机穿好衣服来到外间，一眼就看到案上放着的几个空酒坛，他仔细检查一下，确认酒没有任何问题，正疑惑之际，无意间发现地上似乎有什么涂画的痕迹，但依稀看得出是一种阵法，用朱砂画成，之后被匆匆擦去，但并未擦净，能在静室里搞这些名堂的也只有魏无羡了。他记得前几日，魏无羡找了一些朱砂，说是要画符用，只怕符没画几张，倒是都用在这里了，他曾在书中看过，有些阵法能暂时使人返老还童，但未曾亲眼见过，想来而床上的那个小无羡，大概就是此阵搞出来的结果了。
虽然知道魏无羡亲自画的阵必然无害，但眼下的情况还是难以令人放心，当即决定还是先守着小无羡，等他醒来再说。于是，简单梳洗过后，他又回到了床边。
然而床上的“罪魁祸首”依然没心没肺地睡得正香，呼吸均匀，小脸红扑扑的，显得乖巧可爱，哪有一点混世魔王的样子？看着魏无羡的睡颜，蓝忘机心一下子又软了下来，不觉嘴角上扬，露出且宠溺的笑容。他坐在床边，替小无羡掖了掖被子，然后伸手隔着被子一下一下轻轻拍着。
接近午时，床上的小魏婴终于悠悠转醒，他黑溜溜的眼睛转了几圈，坐起身看了看床顶，又扫视了一下四周，结果一脸茫然。蓝忘机见他醒了，忙柔声问：“醒了吗？身体可有什么不适？”
小魏婴似乎是听到他说话，才发觉屋里还有个人，一双大眼睛盯着蓝忘机看了看，摇了摇头，问道：“哥哥，我这是在哪儿啊？”
这下换蓝忘机楞在原地了，他原以为魏无羡只是身体变小，没想到连心知都一起退回到童年了。心想这下可比较麻烦了。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，答道：“这里是姑苏云深不知处，身体真的没有不舒服吗？”
小魏婴道：“没有，只是我记得我昨晚明明还是自己的房间睡着的，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呢？”又看看自己身上衣服“为什么我身上的衣服变大了？”
蓝忘机无奈解释道：“不是衣服变大了，是你变小了。”看着小魏婴明显听不懂的样子，他放弃了立刻解释的打算。柔声道：你可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，今年几岁？”
“我叫魏婴，今年十岁，我记得我昨天是在莲花坞的，为什么今天就到这里，难道是夜游症？”
蓝忘机反映过来：”魏无羡十岁，不正是江枫眠刚把他接回莲花坞不久吗？”
“哥哥，你能送我回莲花坞吗？”
听到“哥哥”二字，蓝忘机微怔，道：“叫我蓝湛便可。”
“那蓝湛，你能告诉我怎么回莲花坞吗？江澄和师姐如果找不到我会着急的。”
蓝忘机沉默片刻，道: “我会带你回莲花坞的，但你为何会在这里，你不想知道吗？”
小魏婴好奇地看着他问：“想啊，为什么？”
“我想藏书阁里会有答案。”
“藏书阁？那是什么地方？”
“先洗漱用餐，之后带你去。”
静室内没有适合小孩子的衣服，蓝忘机在发现魏无羡变小之时，便拖门生找来一套少年弟子所穿的校服，虽然还是略大，但总归能穿。小魏婴见蓝忘机要给他穿衣服有些不好意思，想要自己穿，被蓝忘机轻轻按住了。
“蓝家的校服很复杂，你自己穿不好，还是我来吧。”
小魏婴点点头，乖乖地伸开手臂任由蓝忘机替他穿衣服，经蓝忘机一番整理，他的衣领、腰带、配饰，全都整整齐齐，衣料光滑洁白，一丝不乱，他流浪多年，别人施舍的衣物能够稍稍蔽体御寒便以满足，即使在江家穿的校服也以简单舒适为主，并无太多讲究。繁复的蓝家校服对他而言简直堪比礼服，一时反而有些不安，问道：“蓝湛，这衣服好像很贵，真的可以给我穿吗？”
蓝忘机道：“并无不可，你尽管穿。可能有些不合身，待下山后，再重买一身。”
小魏婴听到蓝忘机说还要给他买衣服，连忙摇手道：“不用不用，再说我也没钱。等我回莲花坞就把身上这身还给你。”
蓝忘机声音温柔甚至带着一丝笑意：“没关系，你用花钱，同我你不必客气，要什么都可以说。”
小魏婴也笑了：“蓝湛，你真好！”
待小魏婴简单的洗漱后，蓝忘机取来一条云纹抹额给他看，小魏婴不解问道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抹额，穿蓝家的校服就一定要佩戴。”
“和你额头上戴着的一样？”
“一样。”
“好，我戴。”
蓝忘机刚替小魏婴系好抹额，对方就迫不急待凑到镜子前去看，看到镜子里映出一个一身穿白衣、头戴抹额的小少年，小魏婴不由睁大了眼睛，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这真的是我吗？”
“自然是，过来用餐吧。”
穿着蓝家校服的小魏婴似乎有些莫名兴奋，但也有点紧张。蓝忘机将早饭从食盒里取出摆在他面前，道：“不必拘谨，就当是自己的家。”
小魏婴点点头，起床半天他早就饿了，拿起碗筷便狼吞虎咽起来。只是蓝家的饭菜对他来说确实是太清淡了，吃得他不由蹙起眉头。他偷偷看对面的蓝忘机，蓝忘机的一举一动十分文雅，即使吃饭也不曾发一点声音。
“先填饱肚子，午饭在山下吃。”注意到魏无羡的小动作后，蓝忘机道。
饭后，蓝忘机带着变小的魏无羡前往藏书阁。一路上小魏婴对云深不知处充满好奇，东张西望，蓝忘机道：“走路要看着前方，当心摔倒，然后向他伸出一只手。小魏婴看着蓝忘机白皙修长的手指，笑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上面，任由蓝忘机握住了。
云深不知处的石子路上，一大一小两个白衣身影，牵着手缓缓走着，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，任谁看了都不由赞叹两声。只是云深不知处向来清幽，弟子不得随意乱跑，平日唯一的喧哗吵闹便是来自于魏无羡，同他较为亲近的蓝思追等人又下山夜猎尚未回来，所以虽偶有人发现蓝忘机牵着一个孩子，也只是如平常一般问好，也并不会多打听。
“蓝湛，你家真好看！”看了一路风景的小魏婴不由感叹。
“这里，也是你的家。”蓝忘机道。
但是小魏婴似乎并不理解，蓝忘机道：“无妨，你记住就行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这里就是藏书阁吗？我第一次见这么多书。”来到藏书阁的小魏婴忍不住又一次好奇心发作。
蓝忘机领他在书案前坐下：“是的，你先在这里稍坐片刻，我需要查些典籍，很快就回来。”说罢，便转入书架之间。
小魏婴坐了一会儿便坐不住，凑到窗前去看风景，窗外玉兰树的花早已落尽，只剩下粗壮的枝干，几乎与窗户相接。“爬上这棵树，就可以直接进到藏书阁二楼。”他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，几乎跃跃欲试，但是觉得蓝湛可能会生气，便摇摇头打消了这一想法。看着满屋子的书，在想蓝湛回来之前该如何打发无聊的时间。
当蓝忘机手里拿着一本古籍回到书案，发现小魏婴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，身旁堆放着几本翻开的书，几乎都是各种符咒图案。蓝忘机又轻轻抽出压在小魏婴胳膊下的几张纸，一页一页地看过去，边看边感慨，不知是记忆残留还是天赋异禀，这些符画的与书上别无二致，如果是画在特殊的符纸上完全可以直接使用。翻到最后一张纸，纸上画的是一个人像，头上系着云纹抹额，这与多年前藏书阁里的一幕重合了，蓝忘机不禁莞尔，轻轻推了推小魏婴，柔声道：“魏婴，起来了。”
小魏婴睡得迷迷糊糊，揉了揉眼睛道：“蓝湛你来了，我一不小心睡着了。”
蓝忘机道：“无妨”又递给他一本书道“你看看这个，可有印象。”
小魏婴看着书页上的圆形图案，摇摇头：“这是什么，我好像没见过。”
蓝忘机轻叹一口气：“这就是你出现在云深不知处的原因。这是一个能令人暂时变回少年的阵法，成年的你画了这个阵法，通过它变回了现在只有十岁的你，你也不会记得长大后的事，这个效果时间大约会持续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一天。”
至于魏无羡为何要画这样一个阵，凭蓝忘机对他的了解，再加上昨晚被拉着喝酒的记忆，心中大概也有了答案。恐怕这个阵本来是魏无羡要用在蓝忘机身上让他变小的，结果不知出了什么岔子倒是把魏无羡自己变小了。
“真是胡闹。”看着对面似懂非懂的小魏婴，弄清原委蓝忘机哭笑不得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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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篇今天刚好能写完，就先放出来吧。没想到刚好是魔道两周年，喜欢一篇文两年了，有点不可思议呢。
